剑起情牵

我不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以为你不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瑶薛/晓薛】情深缘浅(完结)

     晓星尘再醒过来的时候,见到是他的师父抱山散人,他师父告诉他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问他,可曾后悔入世。

     晓星尘跪在他师父面前想了很久,答了一句不悔。

     抱山散人抬头看了眼天说,世间诸事,因果循环,皆乃天意,你且随心,不必过于介怀。

     晓星尘答了句,徒儿多谢师父教导,便再次离开了师门。

1

晓星尘离开师门以后,去了义城,待在了当年的那个义庄,当年他虽目不能视但这小小的地方布局如何他很是清楚,毕竟住了三年。

义城倒是如他当年所想一般庄严肃穆,但那义庄确实废弃许久略有些破旧,晓星尘把义庄重新打扫了一遍,也勉强能住人。

其实若要细究,晓星尘自己也想不到什么足矣说服自己的理由回这地方来。

晓星尘索性不去想,给义庄设了一个遁隐结,离开了义城,独自一人走了许多地方,如以前一般斩妖除魔不收分文,夜猎赚取盘缠。

此行三年,不知是刻意,还是真的忘了,一次也未回去。

2

黑衣少年坐在街边的小摊子上的木桌旁,吃一碗酒酿圆子。

吃了没几口,站起身来一脚踹翻了摊子。

摊主扯住少年衣袖要他赔钱,少年抽出腰间佩剑玩闹似的拍了拍摊主的脸,告诉他‘不为什么,这叫飞来横祸。’

晓星尘站在原地,只觉得,虽然样貌大不相同,但少年的做派,十足的薛洋。

直到与少年年纪相仿的青衣男子不疾不徐的走到少年身边抬手敲了一下少年额头叹道,“我不过转了个身,你就给我搅出这么一摊子事来。本来我只用付一碗酒酿丸子的钱,现在我连人家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钱都要付了。”

“小矮子你他妈再打老子头当心老子跟你翻脸!”

“哦?成美打算怎么和我翻脸?有何计划?说来听听我好为成美出谋划策啊。”

少年听了那称呼虽是脸色一黑,但几乎是瞬间又换了一张笑脸揽住青衣男子肩膀耍赖,“阿瑶,好阿瑶,你看啊,你又不差那几个钱是吧?那么义正言辞干嘛啊?再说了,掀个小摊子你还摆不平么?”

孟瑶肩膀一矮从薛洋胳膊里挪了出来,理理衣摆,笑道“成美你可能没搞清楚状况,我义正言辞是因为成美要和我翻脸,我很是惶恐,所以想听听成美的计划看看怎么对症下药。”

“阿瑶你变了。”

“成美我没有。”

“你以前都叫我阿洋的。”

“阿洋我没有。”

“*!孟瑶你他妈是不是想打架!”

“咳,阿洋别闹。”孟瑶把钱赔给了摊主,转过身对着晓星尘示礼,“家弟顽劣,与在下玩闹惯了,让道长见笑,甚是不安。道长可是识得在下二人?”

晓星尘这才回过神来回礼,“贫道失礼。不曾见过二位,只是二位与在下的二位故人,颇为相似,细细想来那二人怕是已不在人间,一时晃神冒犯了二位,先生勿怪。”

薛洋眯眼道,“你说不怪就不怪啊!”

孟瑶扯了扯他衣袖,“阿洋,你且住口。”

“无妨。贫道失礼在先,无外乎这位小友生气。不过如此这般,久了对身体颇有损害,还望公子万要克制。”

“多谢道长提点,在下与幼弟尚有要事,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会。”

晓星尘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垂下眼眸不知想些什么。

3

晓星尘也没想到再遇到孟瑶和薛洋会这么快,他在继续流浪的路上遇到了外出游玩的二人。

凤凰花开正好,一片火红,孟瑶树下抚琴,薛洋舞剑。

本来甚是和谐的画面,晓星尘却觉得今年的凤凰花红的略有些扎眼。他终也没看多久,因为薛洋的佩剑径直朝他刺来,晓星尘躲过了一击之后薛洋也没再动手,挽了一个剑花收剑回鞘,留下了句,‘小矮子再好看也是我的,你他妈再跟着我们当心老子真的削你’后就转身跑到了孟瑶身边扯着孟瑶衣袖笑的一脸无辜。

晓星尘走了过去朝二人示礼,“又见二位,别来无恙。”

孟瑶把琴放置在一旁正打算起身,薛洋扯着他凑他耳边说“阿瑶一看到他老子就浑身有恙。”这话虽是薛洋凑在孟瑶耳边说的,但声音确实不小,晓星尘离的也不远,想装作没听到都难,略有些尴尬不知说些什么。

孟瑶拍了拍薛洋示意他乖一点后,站起来回礼,“一别多日,道长可好?”

“甚好。”

“道长那日曾说在下与幼弟同道长的故人相似,道长可愿讲与在下?”

晓星尘看了眼薛洋,缓缓开口。

从兰陵初遇,到常氏灭门,再到连累挚友,最后义城三载,错杀无辜,自尽碎魂身亡。薛洋等他八载,最后的最后魂断义城。

“道长,这……”

“阿瑶,我先说。”薛洋听完后笑了笑,“若我当真是你所说的那个薛洋呢?道长又待如何?”

“永生永世跟着你。”

“呵,真是笑死人了。你且听着,你说的我虽不信,但即便是信了,即便我就是那个薛洋。屠了那些无辜之人,那是欠那些无辜之人的,挖了你挚友双眼那也是欠你挚友的。那么我又欠你什么呢?不过是义城三年的情,和一条命。等你八载,倒也不曾负你,欠你的命也还过了。老子与你还有何相干?今生今世都已荒废,还谈什么永生永世。”

薛洋说完也没待晓星尘回话拉着孟瑶就离开了。

晓星尘一个人在凤凰花树下站了很久,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当年或可说是悲愤至极不曾多想,但是,后来呢?

后来,他醒了过来,他师尊问他,此番收场,悔否?

他答,不悔。

再后来,他该有足够的时间自问,为何不悔?

若当真只是恨薛洋,一剑杀了便是。

何故如此?

晓星尘坐在树下,抬头看着一片火红,终是认清了些什么。

4

晓星尘继续离开,他再也没有去过兰陵再也没有去过义城。

又过了很久很久,晓星尘追杀一只吸小儿脑髓的猫妖,又来到了那片凤凰花间。

他除了猫妖,却无意中看到了一座孤坟,石碑上刻着孟瑶和薛洋的名。

晓星尘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御剑去了附近的城镇。

白衣道人用当年薛洋的方式买了几坛酒,掀了摊子,随后又自己付了钱。

白衣道人御剑去了凤凰花间。

坐在孤坟前,拍碎了酒坛泥封,拎起坛子喝了一口,随后身体前倾,把脸靠在薛洋二字上缓缓开口。

阿洋,我来和你说说话。

你莫恼,且听我说完。

其实,当年我是喜欢那个和我一同待了三年的少年的。

不然一剑杀了便是,何苦搞的自己不得安生?

你莫气我当年不曾与你说。

我也是后来想了许久才想明白。

当年师尊问我悔么?我答不悔。

其实真的不悔。

只是略有些遗憾。

前世殊途我留你不住

今生再遇我与你无干

我同你,

原本情深,奈何,缘浅?

“阿洋,我想你了,抱抱我好不好?”

“小矮子你真他妈的矫情,老子不就是被罚站了一节课没坐你跟前么?搞的和生离死别一样。也不知道咱新辅导员,叫,什么尘的,有什么毛病不就迟个到么?坐前排怎么了?阿瑶帮我占的位子干嘛不坐?”

“抱抱我。”

“不抱。”

孟瑶从口袋掏出一颗糖剥了放嘴里,“一共就两颗,现在还有最后一颗,阿洋我再给你一次重新思考的机会。”

薛洋伸手一把把孟瑶揽怀里,当着众目睽睽吻上孟瑶的唇瓣和人交换了一个湿答答的吻后松开孟瑶,朝他笑了笑,“阿瑶挺甜的。”

“你这小流氓”

“嘿,阿瑶不好意思了?别啊,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你先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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